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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沙战争爆发之后,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迅速扩张,成为一种强势的现实,迫使数百名巴勒斯坦居民被迫背井离乡。内塔尼亚胡政府在背后给予默许甚至支持,使局势愈发紧张。在拉斯·埃因·阿尔·奥贾,当地居民忧心忡忡,他们担心自己的社区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清空的目标。 几个月来,这片村庄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同样的场景:两三名以色列定居者牵着成群的羊群走进村民的耕地,毫不避讳地让牲畜啃食作物。虽然他们没有携带武器,也不进行直接的威胁,但这种行为却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。村民们不敢轻举妄动,因为他们清楚,如果发生争执,短短几分钟之内,就会有数十名定居者从不远处的聚居点蜂拥而来,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冲突、逮捕,甚至是房屋被纵火的悲剧。这些场景在邻近村庄已经屡次上演,非政府组织和联合国机构都留下了记录。 75岁的贝都因老人奥德·阿姆里因声音颤抖地讲述:“这是我三十年前买下的土地,所有文件都齐全。可如今我不得不一次次乞求有人来保护我们。”他曾是游牧牧民,如今与120个家庭一起定居在这片土地上。但即便如此,他仍然无法保证家园的安全。就在当天早晨,几名定居者带着羊群来到他家门口,幸好有以色列反政府的活动人士在场,试图通过录像和报警来施压。然而,当警察到来时,却要求老人出示产权证明,却对定居者的行为只字未提。 “我们把视频证据交给了警察,但他们根本不在意,”志愿者雅埃尔·塞拉无奈地说道。她是组织“直面占领”的成员,已在此坚持两年。 约旦河谷是水源充足、农业潜力巨大的战略地带。这里几乎没有大型巴勒斯坦城市,多是数十年前从内盖夫沙漠被逐出的贝都因人聚居。然而,以色列定居点却像藤蔓一样不断蔓延。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,诸如里蒙、科哈夫·哈沙哈尔等大型定居点逐步建成,并不断衍生出小型“前哨站”。这些临时性营地往往未经政府正式批准,却最终演变成永久定居点。 自2023年10月哈马斯发动袭击并造成1200名以色列人死亡以来,西岸地区的定居点扩张和暴力袭击明显加剧。根据“和平现在”的统计,仅2024年一年就新增59个“前哨站”,远远超过以往二十年的平均水平。与此同时,“贝特塞姆”指出,已有40个巴勒斯坦社区在压力下被迫迁移。 在拉斯·埃因·阿尔·奥贾,已有数户家庭因不堪骚扰而撤离。8月中旬,几位村民默默地把大袋行李装上车,准备离开。阿姆里因端着一只磨损的玻璃杯,倒着热茶,目光凝视着他们的背影。他心中充满担忧:“如果没有这些活动人士在场,我早就走了。夜里一旦遭到袭击,偏僻的房子里没人会听到呼救。” 事实上,拉斯·埃因·阿尔·奥贾位于“C区”,属于西岸最脆弱的地带,占整个地区的60%,完全由以色列控制。村庄的未来几乎注定要步邻村后尘。墙壁上不断出现的希伯来语涂鸦和六芒星标志,显示出定居者强烈的占领意图。阿姆里因无奈地回忆,光在2024年8月,他的羊群就被偷走了305只,邻居甚至损失了1000只。报警之后,却依旧无人处理。 他家不过是由几面简陋的铁皮和白色帆布搭建而成,24人挤在狭小空间里,生活条件艰苦。孩子们只能在附近农场打零工以维持生计。尽管如此,老人依旧坚持:“这是我的土地,我不会轻易离开。我会坚守到最后。” 反占领组织则强调,这并非个别定居者的随意行为,而是以色列整体政策的一部分。“他们得到军队的保护、政府的资金支持,这是一场系统性的种族清洗行动。”发言人直言不讳。 事实上,西岸地区已有多个贝都因人社区彻底被驱逐,几乎没有媒体报道。定居者甚至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宣称“我们恢复了对这片土地的控制”。对于许多像穆斯塔法·卡布内这样的牧民而言,失去家园几乎不可避免。他们的牲畜无法放牧,只能依靠昂贵的饲料度日,而焦虑、恐惧与无力感日夜折磨着整个家庭。 如今,这场在西岸的较量已经远远超出了零星的冲突范畴。它是土地、资源、身份与未来的博弈。对于像阿姆里因和卡布内这样的普通人来说,唯一的问题是:还能坚持多久?而答案,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残酷。 --- 作者:贝阿特丽斯·莱库姆贝里 补充分析:米拉格罗斯·佩雷斯·奥利瓦,《国家报》晨报评论员 发布于:天津市信钰证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